2012年12月29日 星期六

這感覺 很微妙

就像是...

曾經的釋囚 跟警察說

你要努力捉賊


近來 無所事事

卻樂於無所事事

我看這樣一輩子也挺好

沒工作 沒壓力


近來 看漫畫太多

對於閃亮生物 也受不了其氛圍

讓我與暗黑相擁而醉


早前 看上舞台劇 極地情聖

滿腦子衝突 像吃飽 找不到舒解的出口

想寫一篇感想

雖然宣傳說是黑色喜劇

但個人覺得 是多笑位的正劇

此劇最為精彩在於 文本

演員 導演 舞台配合等 均沒亮點

特別是中後段 真相開始揭露

演繹理應沉重認真 但出乎意料的失望

有些觀眾 在不該笑的時候大笑 更興奮歡呼

ORZ..好不尊重


早前 老媽從書局訂多數本 我有份撰寫的文集

派街坊 派親戚

尷尬非常 如把我的心掏出展覽

兇手是 賜我生命的母親大人

親戚們又多個話題 跟我傾談或取笑


滔滔不絕的介紹 那些必看好書 我都揮手說不看

個人覺得 文字的吸收 不只從書本的單一渠道

大表哥留下無情的結論:

你是一個不看小說的小說家

翌日 他把夾有書籤的小說 放在我桌上

我想 他應該已把小說看到一半吧

東野圭吾 的 "時生"

封面上 印著一句精彩的對白

「未來不只存在於明日,未來是存在心中的。」

這跟我一篇散文的主旨 不謀而同

不禁拿起小說默默閱讀 沉迷幻想

受軟不受硬 就是這種


其實 我不想這樣

有些故事的情節 可能是真的 可能是假的

可是 當中的感覺 必然是真實的 有所經歷的

把私人的心情與感覺 放大描繪

坦蕩人前 如向陌生人主動赤裸心靈

"來吧 來看我吧" 這是露械狂的獨白

這種赤裸 讓我羞恥

但同時 企圖維護的使命 逼使自己繼續 走下性感路線

故事的真假並不重要 值得深究的該是 當中的信息

感動生命 是創作的主因

人與人之間 互相感染 觸動 影響

交融的一刻 讓你我感悟更多 交織出更廣闊的世界

這或許叫教育 但我不曾說得遠大

同樣地 我都在學習

天地萬物 讓我的生命感動過

透過吸收各類的知識與訊息 而啟智

透過反思日常生活的細節 而成長

願共勉

2012年12月27日 星期四

Enigma Variations 極地情聖 - 永遠的愛情



文本分析

她,彷如一切美麗的來源。 她美艷嫵媚;她溫婉含羞。 她是感情,也是理智。 她溶化了幟熱的白天,亦叫孤獨的黑夜永久沉默。 自認識jennifer的那天起,白克先生註定無法抗拒 那完美的她。

真相VS謊言

白克(黃秋生飾)是一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剛發表了他一生唯一的愛情小說「隱藏的愛情」。書中記載著一對男女的書信紀錄,仔細刻劃那激烈的悲慟的愛情。小說意外成功,比過往他逾廿本的精神哲學更賣座,引來各地記者爭相採訪。孤僻的白克破天荒接受「真相日報」一名記者黎斯(梁祖堯飾)的獨家訪問。黎斯好不容易來到白克所居住的無人小島,終於明白要訪問白克,並非易事。白克為人稀裡古怪,帶點神經質。「愛情是性的無謂延續」他多番輕蔑的回應透出強烈的譏諷,令黎斯難以接受,感到不被尊重。每次黎斯欲離開之際,卻又被白克以苛槍實彈逼迫,只好繼續訪問。

他倆周旋於真實與謊言之間。黎斯是一名熱誠善良的記者,追求的是完整、毫無隱瞞的真相。同時,作為白克的資深讀者,那份對其文字的著迷與欣賞驅使黎斯 更渴望去了解眼前這怪人。他希望得知書中的匿名女主角,和探求白克的愛情觀。可是白克說話慣於隱藏。作為一名傑出的文學家,顯然白克並不為此感到驕傲。他不斷自稱為說謊者,亦重覆強調其工作 只是把真相美化,以無盡的謊言來掩飾那殘酷血腥的生活。他認為沒必要跟陌生的記者交代自己的往事。然而,表現抗拒的白克是多渴望被瞭解。黎斯暗裡明白 白克的陰暗並非他自稱般 是職業所帶來,而是他的性格本來如是。白克的孤癖是源於恐懼。他恐懼憂傷、悲痛、怨恨,所以恐懼愛戀。表現輕浮、玩世不恭的他就如一只小刺蝟。愈是恐懼,愈要假裝與隱藏。

一場心理角力後,白克終於承認小說的真實。書中記載的不只是他跟jennifer十五年來的書信實錄,亦是他對美麗的完美投影。白克希望透過出版他倆親密的書信來引起她的注意和來訪。白克與黎斯也離不開這場訪問,只為各取所需。

這對立的關係不時出現在現今的社會。傳媒具報導真相的責任。人們更開始以相等的道德眼光 投放在作家或創作工作者的身上。可是創作是否必須反映真實?作者是否必須負上教育大眾的重擔?揚善抑惡只會規範創作內容,打壓創作的思維。想像是必須的。熱戀的完美,是通過幻像的修飾。同樣地,精彩的創作往往能填滿在現實與想像之間的空白,引來深刻的聯想或反思。然而不得不承認人們的思想同時包含善良與邪惡,這才是真實。

永遠的愛情

那裝兇作勢的他,那細膩懦弱的他,那自欺欺人的他,黎斯通通明白,黎斯真的明白。他早就看過白克的信件,非在小說,而是夾雜在妻子的遺物內。與白克通信的女子jennifer正正是與他結婚逾十二年的妻子。就在同一時期,黎斯與白克愛上同一女子。兩種看待愛情的態度帶來兩種生活、兩種結果。劇本帶出這明顯的對立,令人反思愛情。

在文字的堡壘內,白克可以隨意揮霍自己的幻想,成就所愛永恆不滅。他以傳說「崔斯坦之劍」含糊暗示出當時離開的原因。愛情與死亡是維繫人們的唯一所在。愛情如艷麗的鮮花般綻放。熱戀當刻就是完美的美麗。然而事實上,我們必須面對 美麗的必然死亡。你無法擺脫這無情的真相,只可默然接受。那份沉重讓人感到自我的無力和卑微。懦弱的白克從此逃離愛情,把自己關在無人小島,拿起獵槍好好守護著 那脆弱且尊貴的心靈。來到今天,白克聽到黎斯說出的真相,驚愕而痛心,沉默了好一陣子。他因自己對唯一的愛人毫無付出而感到難過。

黎斯則受制於生活的枷鎖下。困於繁忙的大都市內,人們的想像逐漸褪色,轟烈的愛情回歸至平實的感情。他以婚姻為愛情作結,並透過付出實踐愛意。每天奮力工作,為的是自己和愛人。白克冷諷黎斯「滿身都市的庸俗,跟所有人一樣」。對於任何的感情,黎斯惜重非常。但當來到Jennifer病重的一刻,美麗還可永恆嗎?「那時候還是春天,死亡還未來臨,她的靈魂卻像早已離開 她如紙輕薄的軀殼。」黎斯悲痛的向白克憶述起 Jennifer臨病逝前的狀況。黎斯反而羨慕白克及早離開。即使熱情能持久存在,人們最後還是逃不過肉體的死亡。在白克的心中,Jennifer就是永遠的婀娜青春,是永遠的愛情。

那永遠的愛情,彷彿在現實中難以成就。面對美麗的必然死亡,你會選擇以什麼方法看待?熱戀,該以什麼的方法完結好? 單憑想像來延續完美,這做法充滿浪漫的詩意,世人卻稱為逃避。愛人與自己,白克顯然選擇了自己。這所謂的愛是單向是自我的。留下或離開,想像或真實,當人們以為自己可以選擇,熱戀早已無聲無消的遛去。你縱然不想選擇,時間還是會替你決定,讓熱戀自然死亡。從劇中帶出熱戀的無奈,可見劇作家Eric-Emmanuel Schmit的視點挺為悲觀。

當你說我愛你,你是跟誰說?

白克為彌補內疚,收拾簡便的行裝,準備隨黎斯拜會Jennifer墓地。本以為故事來到尾聲,最殘酷的真相終於揭露。「你說Jennifer是上個春天離逝的,對吧?」「不,已是十年前的春天了。」黎斯若無其事般 娓娓道出實情,Jennifer早在十年前病逝,他倆婚後時光只得兩年。這十年來的回信通通出自黎斯手筆。黎斯同時責怪白克何以出版他倆的親密書信。白克聽得愕然,頃刻怒氣衝天,搶回獵槍保衛自我。

神秘的美麗在於當中的秘密,而不是隱藏的真相。真相被揭露了,沒有人覺得快樂。白克的出版 如把黎斯那僅餘的想像沒收,拉回現實;黎斯的自白 也如親手砸爛白克心中的完美熱戀。人們往往對真相有著大概的猜測,只是當還可選擇時,人們寧願相信自己愛聽的謊言。可是,故事發展至此,白克與黎斯的行為只為逼迫對方及早面對現實。

白克與黎斯的想像是基於文字,Jennifer化為想像的媒介。黎斯起初回信只為延續自己對Jennifer的思念。白克的信件是Jennifer尚在人世的唯一證據。慢慢地,他對白克的文字深深著迷。所表達的情慾與纏綿 超越現實的界限,通過想像無盡放大,啜核非常。「當你說我愛你,你是跟誰說?」白克以為與他通信的是Jennifer,實為黎斯代筆的Jennifer。那麼過去十年,白克愛的是Jennifer,是黎斯,還是幻想的投影?一封封信件如證據般實在,所謂的愛戀卻又是多虛無兒戲。

琴聲飄渺,白克對著極地夜色,彈奏心愛的樂章,名為「變奏」。琴聲時而鏗鏘熱烈,時而悲愴委婉。變奏,包含虛無的熱戀,充斥幻變的想像。黎斯坐在琴前閉上雙目,指法嫻熟,身體隨著旋律輕微擺動。淒美幻變的琴聲 將觀眾混沌的思想 引入夜深人靜、泉清月冷的極地中。

對演繹的感想

秋生把白克演繹得出神入化。以太多太多的小動作和表情來提示觀眾 白克的阿q之道,也為劇目帶來豐富的娛樂性。例如 為與黎斯坐下好好詳談,白克只好稍為收拾一下 那舖滿凌亂衣服的沙發。他自欺欺人的程度可算是萬中無一,在客人面前 就這樣把所有衣服塞進沙發背褥後,自以為眼不見為乾淨。又例如 白克開始敞開心房,向黎斯剖白自己時,還是顯得忐忑不安。他不禁拿出太陽眼鏡 在室內帶著,才把自己真正的故事說得安穩。一切的演繹自然而合理。

來到故事後段,白克得悉唯一的愛人已婚、離逝,到知道十年來的情信是黎斯代筆,真相逐漸揭露。長久的幻想瞬間爆破,當中的悲痛理應沉重。可能劇目的定位為黑色喜劇,這部份稍為淡化。

祖堯的前半演出恰如其分,沒被秋生所演繹的氣勢壓過,可惜也沒有亮點。前段二人的心理角力,為故事帶來強烈的張力,令觀眾不自覺投入他倆營造的緊湊氣氛中,帶點緊張帶點懸疑。來到故事後段,為愛而歇斯底里的黎斯挺具說服力。畢竟對現實的觀眾而言,愛上筆友的情節不易理解。

對後台的感想

舞台設計較為平實,以白克的家居為主,沒有替換場景。台左是書櫃,台右放置一座鋼琴和唱機,台中是宴客的沙發數張。的確,就這齣精彩的舞台劇 實在沒需要以花巧的場景及服裝來取悅觀眾。平實的家居佈置符合白克作為隱世文豪的性格。其次每幕故事都是發生在白克的小島上,分別只在於室內或室外。重點是單單欣賞他倆對白所營造的緊湊,作為觀眾的我都夠享受了。

顯然此劇以文本為主,音響燈光的配合較為簡單。燈效為平實的佈景帶來半點華麗。主以背景幕的投影,來交代極地的早晚。最後縹緲的極光 為此劇作出優美的落幕。

Sam Tsui & Kurt Schneider Cover - I Knew You Were Trouble (Taylor Swift)


So shame on me now

2012年12月17日 星期一

Video Sharing

GermaniProductions - Big Bang Fan Boys



RayWilliamJohnson - DA FUQ


林宥嘉 - 春遊 預告片


minimindstudio - 重口味神劇 【 太監尬 】 第一集


Steve Cutts - MAN

藍奕邦 - 一起去阿拉斯加



那是一個美麗得要帶淚觀看的天地

既又險峻卻又貞潔 是人間的驚與奇

世上可會有份真愛 會共這裡配得起

能值得與我分享 在世的優與美


零下的天氣 雪亦很厚 極其恬靜 就如清修

只需某位 一直共我聽心跳 攜著手

沒有煙花 不見繁華

沒滿腔甜言蜜語 只得片片冷風 也樂極地顫抖


我願相信 我值得有最好的愛人

遍踏咫尺 世外高處 摘天邊的雲

我絕不會被遺下 等一世還未怕

他總會來

一起去看阿拉斯加


湖上的冰塊繼續飄泊 極其脆弱

面臨碎裂 心一碰也即裂 問那位肯前來冒險

就算冰川 都已漸融 但我心願還未變

天邊有那顆星 正默默為我閃


我願相信 我值得有最好的愛人

遍踏咫尺 世外高處 摘天邊的雲

我絕不會被遺下 等一世還未怕

如若我還未算聖人 但也值得找到一個令我相信

我是可以愛好一個人 結伴終老 結伴拭去漫天的風塵

我亦可以被融化 像山水美麗如畫

他總會來

帶著純的愛 一起去看阿拉斯加

2012年12月10日 星期一

陳牛 - 一個島鎖住七百萬人

「一個島鎖住一個人」,因為這一句歌詞,加上它的旋律,《傷心太平洋》成為任賢齊的歌中,我最喜歡的一首。十年前我還沒來香港,聽這首歌,我只會想起「一個人」;來香港後再聽這首歌,我想起的卻是一座城市,我生活的這一座城市。

香港的核心雖然在香港島,政治和經濟的中心都在那裏,甚至想泡個洋妞,最先想到的也是到港島的蘭桂坊走一趟,但嚴格來說,香港不是一個島,香港還有新界、九龍、離島,還有許許多多散落四周的小島,但這樣一個地方卻鎖住了七百萬人。

錢鐘書曾用圍城來比喻婚姻,外面的人想進來,裡面的人想出去。香港也類似是圍城,很多外面的人,尤其是大陸人把香港想像成天堂,千方百計想進來,自己進不來,也拚了命地把孩子生在香港,然而他們不知道香港也有很多人想出去。香港要搞移民並不困難,沒錢去外國的,至少還可以移民去深圳,問題是在香港生活過的人,很容易被這個城市慣壞,走出了這個城市才發現,要找一個像香港一樣的城市是多麼困難,像香港一樣四通發達的交通,像香港一樣多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世上沒幾個這樣的城市。香港鎖住的不是你的身體,是你的心;你以為只是思念香港的魚蛋,而其實你是中了香港的毒。

不用多說,香港有很多的好,很多別的城市不具備的好,但也有很多的不好,比如生活的單一。香港有很多美食選擇,有很多衣服選擇,有很多化妝品選擇,但就是沒有很多生活模式的選擇,這首先體現在青年沒多少未來可供選擇,資本主義的多樣性在香港體現為,你可以為這個姓李的賣命,你也可以為那個姓李的賣命。

幾代人都以「搵餐飯食」作為理想,可見香港這麼多年來到底進步了多少,這一代人唯一多了的選擇,大概就是三十歲前可以去外國過一年的working holiday,然後回來繼續為三餐奔波。上上一代,或者上一代,他們以吃飽飯為人生目標,這可以理解,因為他們是難民,然而他們需要新一代去繼承他們的獅子山精神,繼承的其實就是難民精神。

就算是為期一年的working holiday,對於很多人來說也是奢侈的夢想,二十一二歲從大學畢業,還十年的貸款,已經三十一歲了,就算把working holiday的年齡寬限提高到四十歲,只要還沒過四十歲,仍當你是青年,三十一歲還清了讀大學的貸款,那樓房呢,那結婚呢,那生孩子呢? 當生活中已有這麼多現實的煩惱,誰還會去探索生活的各種可能性?

有位朋友因為拍有關塗鴉的紀錄片,而跑了好幾個國家,紐約、倫敦、柏林、台北、北京,每個城市都停留了一段時間。他的感觸之一是,外國很多地方都容許年輕人做一個理想主義者,容許年輕人迷茫,過一些漫無目的的日子,去做各種嘗試,因此他們的青年文化可以發展起來;唯有在香港,年輕人很早就變得很現實,很早就在計劃掙錢養家買房子。在香港談理想,得到的第一個回應多半是「理想能當飯吃嗎?」我在想,各個地方生活之多樣性,大概能從牆上看出來。我沒問朋友,但他將那個未完成的紀錄片取名為「活在牆上」,大概是有此意思吧。

年輕人本應無憂無慮,趁年輕力壯去嘗試實現理想,發達地區社會穩定,物質豐富,更應如此,但香港的價值觀恰恰相反:年輕人常被教訓,趁年輕有活力應多掙點錢,有甚麼夢想先放下,等退休了,有錢有時間了再去實現。你最好早上五點鐘起床,晚上十點鐘才下班,如果還有閒暇,就用「增值」把時間塞滿;雖然你的上司開始享受生活,但你還不夠老,還沒資格講享受,你必須經歷過上司年輕時經歷過的苦難,等你的下一代上來接替你受罪,你才可以開始談談享受;你永遠不能停下來,你不能hea哪怕片刻,因為懶是最大的罪,比殺人父母更罪孽深重,如果殺人父母者要下十八層地獄,那懶人死後就是要下十九層地獄--如果有的話。在香港做懶人,挑戰不是來自於你的肚子,不要天真的以為那是你個人的事,事實上那是整個社會的事,你要面對的不是個人良心的譴責,而是整個社會的譴責。

朋友走訪英國時訪問了一位來自台灣的藝術家Bbrother,他從塗鴉起家,後到英國進修,現留在倫敦搞當代藝術。Bbrother最初產生搞塗鴉的念頭,是因為大學剛畢業,不想去工作,又不想去當兵,然後他就到處「搞事」,尋找人生的意義,而且這說的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廢青』,『阻住地球轉』,要是在香港,很容易就給這種人安上這些罵名。年輕的迷茫,本來是年輕人普遍會經歷的事,然而在我們看來卻多少有些奢侈。香港這個社會哪裡有這個空間給年輕人思考人生的意義,所以香港的大學生玩得瘋癲,實在怪責不得,那三年可能就是最後的青春,最後的瘋狂歲月了。Bbrother說,在台灣和一群朋友瘋玩的日子裡,他知道這些日子遲早要結束,而香港的大學生自入學起就知道「這些日子」三年後就要結束,分別就是香港的年輕人再怎麼瘋,也都有一個明確的期限,過了這個期限就進入一個迥然不同的生活,中間沒有過渡期。或許「人生意義」對於我們的年輕人來說是個根本不存在的問題,因為他們的路早被安排好,他們的人生意義早就定義好。最有激情去發掘各種可能性的年輕人,都已早早被框框限住了,我們還能指望誰給這個城市帶來活力?

我們的人生早就綁在了這座城市,這個城市使人鬱悶,但我們又離不開它,我們恨著它的單調又愛著它的方便。我們這些懦夫,只能期盼多些勇士,多架幾條獨木橋出來給人行走,而不是只有陽關道一個選擇。那個時候,年輕人留在自己的城市就能找到人生意義,而不用一窩蜂跑到澳洲去--順便一說,這件事最弔詭的是,你離開這個城市到了另一個城市,遇到最多的可能還是原本那個城市的人,而你們都是去那裏尋找人生的意義。